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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了一畦花 / 張翼
冬日午後他慣於橫躺在屋外那張長椅上晾曬思想和神經。一部悍馬飛馳而過揚起一樹驚嚇的鳥,或是放學的孩童吱喳的爭執恰像一場猛烈的
槍戰的電影。除了殘餘的幾圈煙霧和碎語在空氣中等待消化外,陽光纔是最善於養殖思想和神經的基肥。
「尼采潮濕了,余光中的左胸微霉了,波特萊爾與魏晉玄學長出了青苔,結構主義出現烏斑了。」
他遂取出釘槌與繩索將大腦頂葉區圈圍起來,再將長年貯存的閱讀種籽灑下。他閉起眼冥想這一畦田盛開花朵的模樣。
有一天一個頑皮的孩子莫名的跳進田裏,他恣意的奔跑踐踏。整畦田都是他錯亂的足印。
一直到日落,他收起長椅前他仍夢想著那一畦田開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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