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丹功與我               / 賴武雄

                                                                

     世界丹功宗師,張志通報載錄,外丹益中老炁合天地人。二十幾年來,我沐浴在外丹功的生涯裡,我真的領悟了許多人生在世的道理,於日常生活當中意念純一,誠信不移。

    在練功的過程裡,由於身心氣質轉化,在不知不覺中調整了後天身體的缺失,皇帝內經有云:〝抱神以靜,形將至正。〞就是這個道理了。我從初中就患了的嚴重的鼻竇炎,不但影响學業,連當兵、進入職場,工作前途也受牽連。當年醫葯費開支的問題,身體常年受病苦的煎熬,現在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很幸運,老天垂憐,有機會習練外丹功,痼疾不藥而癒,解除身心痛苦。現在,每日練功,如沐春風,重拾生活樂趣,這些是外丹功帶給我的恩澤。

    我在六巷班場地裡,跟隨林副總幹事博行師兄的指導之下練功,承蒙他好意,把我推薦到協會擔任服務工作,而我也滿懷著希望,能在如此慈善團體環境中和各位師兄師姊共同學習服務,將微薄有限的能力,協助會務推動,促成諸事圓滿成就。

  張大師說:「練外丹功,日不見長,月有所增。」依我為例﹕我就是一個很現實的受益者。因此,建議同道們,既來者則安之,請您放心的練、有心的練、好好的練我除了自我宣傳以外,也決心對於外丹功這個區塊,盡我所能如履薄冰般的服務同道。

 現在社會進步的腳步非常快,而且各項健身運動團體何其多。外丹功是我國古代丹士們身心修養的功夫裡面蘊藏著自然醫療效益。張大師報載錄:人體為什麼會衰老?一個衰老中的各器官,逐漸被連結細胞所侵蝕,身體細胞逐漸失去功能。連結細胞支持器官組織的用途,產生理變化,體內組織亦產生硬化。因之,腦細胞數量大大減少,結果腦的工作遲鈍起來,就逐漸演變為失智的現象了。

 得到失智症是非常惱人的,現在世界上失智症者得患率很高,台灣有攀居榜首的趨勢。102523日,我們在三地門三教寶宮辦理團練,同時也與屏東縣失智症服務協會共同辦理「認識失智症」講座請葉博士素菁講解失智症的預防,深獲同道們肯定。講座主要目的是希望各位同道把外丹功當作每天不可或缺的舒壓課程,漢導引、外丹功的習練,能讓人頭清目爽,腦堅腎強氣足,就不怕失智症來找麻煩,這也是外丹功人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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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芳濟與鳥雀佈道            / 蔡宗寶

                                                           

13~14世紀,文藝復興運動開始萌芽,對於美學由對神的崇拜,轉到以人為重心的思想。並以科

學的視覺分析代替舊有的神學形式,喬托便是最早以人體的解剖學和空間的透視法來處理繪畫問題的前輩.這也是他贏得「繪畫之父」得主要原因。

    在13世紀左右,由於長期神權思想壟斷,人們的生活全部以宗教為中心,基督教對世界的解釋形成牢固封閉的知識體系。尤其是宗教組織變成了權力結構,教權階級的貴族口中宣揚著耶穌的教義,行為上卻往往貪婪於世俗的財富與權力,此時,有見識的人,開始對這樣的宗教勢力感覺不滿,也開始以各種方式重新尋求宗教的改革。    聖芳濟是義大利中部阿西西城的市民。他的父親經營紡織業致富,芳濟青少年時,受良好的教育。芳濟後來參加戰爭,看到人的生老病死,開始思想生命的真正意義。他回到家鄉,在城外山林隱修,飲山泉水,過著簡樸的生活。他開始編寫一些詩歌,供人傳唱,用這些歌曲以當地方言寫,文字簡單易懂,和教會的艱深拉丁文不同,故大受歡迎。

    芳濟似乎在改革宗教,但事實上,他是改革了人們的生活方式,改革了人們使用的語言文字及人們對自然與神的看法。神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權威,神存在於春天開花的樹上,神存在於鳥雀鳴叫的聲音中。神是人們自己熱愛生命、熱愛美好事物的心。

    喬托一生的作品,有許多的是以描繪聖芳濟的故事為主題。在聖芳濟出生的阿西西城,有一座紀念他的教堂。教堂中的壁畫有點像連環圖,描繪他的出生,描繪他如何向草地上的鳥雀說話。就是這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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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心天國      /

  曾經曠古沉寂久遠的頑石,忽然間掉進了水晶宮殿;像劉姥進入了大觀園……

  濃郁的芬芳撲鼻,千盞的華燈高懸;夜鶯輕唱著戀歌,宣流不絕天籟的音符.

  甜蜜無比的渴望,這裡是不是夢幻的極樂國度………

  難說:這一生中,充滿了謬誤、愚昧、紛爭,無所謂的真實;一切只是騙人的表相,我們只是夢影遊蕩的靈魂。

  信念:給與人的,無限的安慰、希望、光明,是精神的永恆;軀殼的死亡是必然的,萬般千種終究是一場空寂。

  沉醉:七彩霓虹,亂眩的迷離、蠱惑、淫癡,痲痺現實的神;美麗花園女郎的招手,是上帝創作精良的藝術品。

  涅槃:常樂我淨,超越的官感,恬靜、空寂,是無限的延伸;那常寂光不死的永恆,云是法爾如是終究的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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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荒之            /  

 

        石素貞是個殘障而卑微的小人物。

        不管是柏油路熱氣騰騰的大熱天,或是北風朔朔的大寒天,她都推著二輪板車,穿梭於大街小巷。

        古董的板車上,堆積如山的舊報紙、硬紙箱、破銅爛鐵和舊書。

        她推著笨重的板車,姿勢怪異,一手歪斜甩後,頭臉、脖子也僵硬的歪一邊,兩腳似拖重鎚般艱難的走路。

        她四十出頭,剪學生頭,在灼熱的烈陽下,汗水濕透了臉頰、脖子、衣衫,雖是舉步維艱,她仍然一步一步的走,走向中古物收集站。

        石素貞過著單調而沒有變化的日子,唯一讓她產生笑顏的就是參加教會的聚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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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碗什錦麵        /  

 

    一碗香噴噴熱騰騰的海鮮什錦麵,伴隨著一份疼惜的愛心,一直深埋在我的內心底處,想忘也忘不了。

 

     E世代的小朋友,動不動就說無聊,不好玩。整天守著電腦打電動,拿著手機聊個不停,看電視殺時間。

    這也難怪他們會這樣做。工商社會發展極端化後,城市成為水泥叢林,人口集中到大都會區,炒熱了地產與房產。小家庭被迫擠進了,一小小鳥籠式的公寓,人們成了水泥叢林中的留鳥。

    當真的鳥,還可海闊天空任遨遊,人鳥祇能在地上爬爬走。幾坪大的空間,變成了你我唯一的世界。你我家的小朋友,當然也僅能看電視打電動了。

    說我們四五年代出生的生活苦,那二三年代要更苦了。然苦日子過後,反倒在內心裡留下深刻的記憶,甘苦耐人回味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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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的綠寶石      / 吳玉

 

    多少年來沿著那一條回老家的鄉村道路,已由坑坑洞洞的石子路改鋪成筆直的柏油路,裝上明亮的路燈。唯一不變的是放眼望去鄉親們在兩旁栽種的竹筍園依舊是綠油油的一片,晨起的露珠喜歡駐足在翠綠的竹葉上恣意搖動,在陽光照射下猶如綠寶石般閃閃發亮。

    到了竹筍產期一股濃濃的思鄉情懷悄然湧上心頭,從有記憶開始這一大片筍園不只伴著我們嬉戲成長,腦海中更填滿孩提時幸福滿滿的美好記憶。更重要的是,村子裏家家戶戶全靠這些竹筍收入賴以為生,拉拔一堆孩子長大成人 ,眼前的一切如進入時光隧道,我心裡有一種很深層、很深層的感動。

屏東在地的農特產豐富眾所皆知,家鄉長治最讓人稱道的就是產期約有半年的綠竹筍了,因為家鄉的土質肥沃、水質又優所以生產的綠竹筍品質甜美,纖維細嫩。四月開始就是他的初產期,七、八月是盛產期一直到十月才正式結束。

 都市裡的親戚姑婆一家人,每年都會趁著竹筍的盛產期來家中作客,父親與哥哥就會帶著筍挖、筍刀、挑著筍籃還有我們與都市來的孩子,興高彩烈的來到竹筍園現割竹筍。父親說難得來一次讓他們體會一下農家的田園生活及竹筍收割的過程。

 那些細皮嫩肉,穿著名牌衣服及擦得油亮黑皮鞋的都市孩子,穿梭在竹園裡找竹筍,卻低頭不見筍影,抬頭只見竹葉,那些孩子遍尋不著筍子的蹤影,滿臉疑惑的直問筍子長在哪裡呢?後來父親在他們面前解說如何發現成熟的筍子,以及示範割竹筍的動作,父親熟練的用筍挖把土撥開,再用筍刀架在筍子底部,手掌用力推兩三下,筍子就整整齊齊的切斷了,地面再迅速用土覆蓋著。

 那些孩子看得目瞪口呆,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愛吃的竹筍是從地上長出來的,以為要用摘的。鄉間的一花一草,一景一物,甚至都市聞不到的帶有草香的微風都讓他們雀躍、驚喜萬分,我們這些光著又粗又黑腳丫子,在田園裡天真無邪的與大自然嬉戲的莊腳囡仔,猶如小鳥一般,在寬廣的天空,自由自在的翱翔,可真讓這些都市孩子羨慕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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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理萬機           馮清春

    我曾養雞萬隻,常以日理萬「機」自嘲,友輩之間,亦慣以此語調侃,日久也就成為我的別號。養雞往事雖已塵封多年,然記憶如昨。其中快樂與辛酸兼而有之,非身歷其境,實難言宣。

    四十餘年前,我在麟洛火車站近鄰的自有農地上,興建了新居。旁邊尚有三、四分空地,不能任其空置。正在考慮種植何種作物較為適宜,猶豫至再,未能決定。忘記是什麼機緣,認識了鹽埔的同宗馮萬喜先生。此君後來出任農會總幹事,復當選鄉長,在地方上頗為活躍,是當地的風雲人物。當時其昆仲正熱中養雞並大量推廣。他乘機鼓勵我養雞,帶我參觀了多處養雞場,並詳為說明養雞的知識及可能的獲利。我在閱讀多本養雞書籍及雜誌後,與內人幾經討論,考量所需資金及自身能力尚可勝任,乃決定投入。於是依預算砸下一筆可觀的資金,開始整地,鳩工庀材,以數月時間興建了可容萬雞的三棟雞舍,並購置各種必要的設備。當時為興建雞舍,特請竹工專家遠房表兄鳳泉哥為我主辦工程,且不辭辛苦騎著機車,遠至竹山鎮選購竹材。從規畫、設計、購材、施工到雞舍興建完成,無不親自參與,也因此對興建雞舍累積了一點經驗,後來擴建時頗能駕輕就熟,有親朋加入養雞,我也成了現成的顧問。

    雞舍及設備完成後,即與種雞場預訂入雛日期,開始飼養。雖是新手,但事先對養雞的種種知識,已有相當程度的了解,故不致手忙腳亂。是時流行的白色肉雞品種有哈巴及阿拔益加兩種。哈巴生長期八周,阿拔益加為十一周,我選擇了生長快速的哈巴。入雛之前需先做充分的消毒,入雛後尤重保溫。每欄五百隻小雛,以尺許高的鉛皮將之圍住,中置煤氣保溫傘,讓小雛在傘下保溫,並無限制的供應飲水與飼料。小雛伏在柔軟的稻殼上,安靜的睡著,那可愛的模樣,很難不使人聯想到伏在慈母懷中的新生兒。說也奇怪,翌日即見其毛色稍有變化,數日後小小翅膀的絨毛上已露出肉眼僅見的羽毛,見小雛生長如此快速,心中自然高興。

    養雞最怕雞病,一旦染病,可能前功盡棄,故無不對防疫工作小心翼翼,以免有所閃失。其中最要防止的是新城雞瘟,若不幸受到感染,就如養豬得到口蹄疫一樣,除了雞隻大量死亡之外還要停飼一段時間,後果不堪設想。故在第四日即要為小雛點鼻,那是將新城雞瘟的活毒疫苗點在小雛的鼻孔上,讓其吸收產生抗體。接著在第二周與第四周,還要打死毒疫苗,以徹底防止感染。其間還要種雞痘及施打馬立克氏病等的預防針;此外尚須注意感染支氣管炎、白血病、雞白痢、霍亂及鏈球菌病等,可謂步步為營,日夜匪懈。說來容易,其實不論點活毒、打針或種痘,都要利用晚間在昏暗的燈光下進行,以減少雞群的驚嚇。每一隻雞都要親手捉起,挾住、注射再放下。如此一連數晚,每晚都要熬到三更半夜,直到腰酸背痛,精疲力盡才罷。好在村中熟人會來幫忙,否則一己之力難以負荷。肉雞最忌擠壓,捉雞打針時,雞群若受驚,立即緊聚一堆,無可避免會彼此互相擠壓。若不注意,被壓在下面的小雞會窒息而死,其餘的雞群,受驚過度,也會產生緊迫症。打完針需在飲水中投入維他命、電解質等,以緩解緊迫。每一個步驟都要小心以對,如同為人母者呵護嬰兒一樣。如此經過八周無微不至,盡心照料之後,雞隻順利成長,一如預期,平均體重達兩公斤以上,合於市場標準,即可脫手,情況令人樂觀以待。

    出雞就如同農作物的收割一樣,充滿欣喜與期望。正在高興明晚就可出雞,且已與一批雞販約好了要來捉雞,誰能料到當晚竟下了一陣豪大雨。上頭農田大量的積水無處渲洩,竟沖垮了雞舍旁邊的擋水牆,頃刻之間,大水漫過雞舍,成雞受到驚嚇,擠壓成一堆一堆,不是淹死就是壓斃。次晨一大早看到這種「屍橫遍野」慘不忍睹的場面,竟嚇呆了,愣在那裏手足無措。一萬隻雞的投資與心血,頃刻之間全部泡湯,頗似賭徒一個賭注就輸光慘賠一樣。「出師未捷身先死」,內心被失望、沮喪、傷心與慌亂所佔據,完全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我看到妻木然地站在雞舍中,兩眼噙著淚水無助的樣子,更是難過,我過去輕拍她的背以示安慰。然而善後問題不能不立刻處理,我冷靜的打起精神,帶領工人清理雞舍,徹底消毒,準備再購入小雞,從頭開始。

    我儘快請泥水工,把擋水牆修復加固後,又進了一批小雞。一如前次小心照料,整批雞都長得健康正常,轉眼又到了出售的時候。適家中新刻祖牌昇座,我奉母命敦請了以堪輿為業的堂姊夫來主持昇座儀式。依例要先敬天公,於是依擇定良辰,一大早就在家門口的馬路上擺起神桌,鄭重其事的拜起天公來。我事先已吩咐不可放鞭炮,以免雞群受驚。誰知主動前來幫忙的陳姓朋友,竟然沒有聽到我的話,以為祖牌昇座越旺越好。就把所有親友恭賀的鞭炮堆在一起,點將起來。剎時之間,鞭炮聲大作,大家都嚇了一跳,想阻止都來不及。雞群被突如其來的鞭炮聲驚嚇,亂衝亂撞,四散奔逃,因受到鐵絲網阻隔,逃不出雞舍,竟像疊羅漢般堆疊在雞舍的角落。每棟雞都面臨相同命運無可倖免,被壓在下面的約有半數,因此這批雞又「去了了」,倖存的也奄奄一息。表姐夫見此無妄之災頗為自責,認為「采頭」不好,陳姓朋友更是頻頻謝罪。我除了感嘆時運不濟之外,還要強打精神安慰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意外而致功敗垂成,真不知中了什麼邪,我欲無語問蒼天。處理告一段落後,妻問:「還要養嗎?」我說:「頭洗了一半,豈可半途而廢!」她說:「老人家(母親)說:『養雞賣出去供人宰殺,有損陰德』,最好不要養了。」我回說:「這麼大的投資要作廢嗎?」她默然不語。

    我的強脾氣使我偏不信邪,越挫越勇,想從失敗中站起來繼續未竟之功。之後一連好幾年都頗為順利,嘗到了含笑收割的滋味,膽子也就大了起來,想擴大養雞規模。於是與岳父商量在其農地上又興建了相同規模的雞舍。幾年來對養雞累積了一點經驗,頗能得心應手,規模擴大後出雞量倍增,單靠中、小盤商,受其銷售量的限制,每次出雞,都要拖上一星期左右,兩處合起來,拖的時間更長。通常捉雞都在半夜,以配合他們的早市,有點累人。加上時間拖長增加飼養成本,於是想尋找大盤商,一次出清較划算。適外甥在台北泰山地區養雞,經他介紹認識了台北雞鴨市場的某大盤商,聯絡好後,每次出雞一通電話就可整批出清,洵稱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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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豬油囝仔        /  施能彬 2013.09.17

民國五十年,高雄中學前南台路上,冬季寒風刺骨冷冽,吹襲在瘦弱童稚的身上,不夠暖和又遮不住的微薄,凍僵了顫慄,兩手緊插在口袋,似乎像連體嬰無法分開,但拿著空牛奶罐的手,又不得不露在外頭任凍冷的寒風吹著吹著…

南台路上豬灶大門前,在清晨天色尚未亮的昏暗裡,人影往來不斷,沸騰喧嘩,嚼著檳榔又嘴中銜著一根新樂園的香煙,空氣裏瀰散一陣陣煙霧,四處飄散薰人,殺豬的、宰牛的,一群群屠夫魚貫地進入豬灶的大門內,那個時候,豬灶的大門是有人在看顧,閒雜人是不能隨便進去的,而大門兩旁都有小販在賣麵茶、米漿,也有點著柴油燈或蠟燭的香煙和檳榔攤,繁榮景象宛如今日的夜市,相當熱鬧。

三姐帶著二哥和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空牛奶罐,移動著發抖的腳步,緊跟在大人的身後,企圖混進豬灶大門內,但是,看門的人眼睛總是特別尖銳,往往在我們前面橫著粗壯的身軀擋下。

”喂!囝仔,你們又要偷跑進去撿豬油,每次都講不聽,回去、回去,不要再來了”

嚼著檳榔的血盆大口,咕嚕咕嚕地罵了一大堆我們小孩子聽不懂的話,沒有辦法從大門口進去,三姐就帶著我們繞到運河邊的豬灶圍牆外,那個時候已有好幾個囝仔在爬圍牆了,我們也混在囝仔群中爬過去,也不管會不會摔下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大家的心裡想到只有那白白的豬油,偶爾撿到一段豬腸時,更是高興地不得了。豬灶內,豬的慘叫聲此起彼落,每頭豬被屠夫們五花大綁在地面上,灶台上熱水滾滾不斷地冒出熱氣來,每個灶前拿著利刃的屠夫手起刀落,只見豬的脖子流出大量的血,染紅了地面,而不停地嚎叫、抽搐著…

    那個當下,囝仔幼小的心靈裏,也不會覺得被殺的豬慘叫聲是那麼無助可憐,幼稚心裡所想到的事只有趕快撿到白白的豬油,塞進空罐內。殺豬的地方,因為有殺豬刀、熱水,而地面又很溼滑,所以,囝仔一走進範圍內,就會被屠夫大聲叫罵,人人看起來就像凶神惡煞似的,但是,屠夫有時也會允許囝仔在周邊的水溝裡撿拾豬油。

殺豬的灶台場內燈火通明,但外頭大榕樹和防空洞外是黑漆漆,冬天的黎明是很晚到來的,囝仔也不會在此時去那個地方流連嬉戲,只有在下午的時候,才會拿著西瓜皮或是鳳梨皮爬到大榕樹上去放著,引誘著金龜子來吮吸果汁時而捕捉它們,做為遊戲的玩具。一般囝仔都會做個小盒子綁著兩條線,另一頭綁在金龜子的雙腳上,讓它拖著小盒子走,不玩了就把金龜子放掉,讓牠飛走,下午的時候,豬灶的大門是開放的,允許囝仔自由出入。緊緊尾隨在三姐的身後,躡手躡腳地走在黑漬漬的路面,深怕一不小心就會跌得四腳朝天,每個囝仔都據守在每條水溝旁,蹲低著身子,眼睛盯著水面流動的漂浮物,只要看到一點點白色的東西,就趕快伸手去撿拾,也不畏懼水溝內流動的麻繩、蛔蟲、豬屎,只要瞧見水面的豬油浮沉著就連忙使出擒龍手,深怕豬油一瞬間漂移出自己顧守的區域,而流到別個囝仔顧守的範圍,屆時功虧一簣,眼睜睜瞧著豬油進入他人手裡的空牛奶罐裡。我記得古人曾言:「久居芝蘭之室而不覺其香,久居鮑魚之肆而不覺其臭。」這句話講得絲毫不差,那個年代的社會環境,大家都想圖個溫飽,哪個人還會在乎水溝內流動的豬屎味,也沒有看到那個囝仔是戴著口罩在撿拾豬油的,一條長長的水溝總會看見好幾個囝仔蹲著,而小手放在水溝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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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圖      /  賴武雄

 

    清晨卯時騎著鐵馬,往西勢村練外丹功,功課完畢按照固定的回家路程,這條路線,就是六巷溪埔重劃區。

    這片土地對我有著特別的情感,我幾乎踏遍了,這裡的每一條農路與排水溝渠,享受著重劃後的成就,心靈上無比的安慰。

 

    每日的思緒在此起伏。

    回家路圖的清晨裡,輕鬆歌唱,伴著鳥語。

    回家路圖的清晨裡,小小口哨,自我滿意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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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巷舊地名    / 賴武雄

                                                          

    溪田仔在村子南邊。通往萬丹寬廣的屏50縣道,以前僅是一條小小的牛車路,而且是單車道,不容兩車會車。要前往萬丹必須涉水而過,人來人往,祇靠著一座單薄的人工竹橋。

當時善心人士李清松阿伯,他雖然只有一隻手,造橋的工作也只有在自己下工時,默默的單獨完成,讓來去萬丹的村民方便,他一點也不居功,真是一位行善不欲人知的大善人,村人都十分的敬佩他。

    現在村南砂石場隔壁的兩住家,潘家昌的父親潘添仁,黃秀麗的婆婆王明色。早期有壓榨甘蔗製造黑糖的設備,我小時親眼看過,覺得非常的稀奇。

    它有兩個巨大的圓石輪,石輪的周圍有孔。兩石輪並列,一個左轉,一個右轉。把甘蔗插入兩石輪間隙,靠兩隻水牛架著牛軛,拉動石輪,將插入甘蔗榨出汁來。然後把這些甘蔗汁倒入大鍋,燒柴煮開,再加入石灰,凝固即是當時所稱的黑糖。

    他們兩家現在都蓋樓房農舍,住宅周圍環境清幽。然幾年前砂石場進駐,來往車輛與場內機械噪音,真是不堪困擾。

    由這區域往東延伸,隔著這條牛車路(今50縣道),是所謂的埤溝仔。隔著溝仔,有一塊高地,生長著許多的刺竹林、苦楝樹、茄冬樹。東邊是大溝,中間還有灌溉小水溝,溝與溝間設有接水涵管,是陶瓷製造的,用來把水接到高地灌溉,這裡自然形成一三角高地,叫大埤頂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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